江城子····故乡行·其一·除夕
蔡淑萍(当代)序:1987年春节,余回故乡小住数日,眼见耳闻,颇多新气象,与余1968年离乡时之惨淡境况,相去何啻天壤,记以小词。
梅花满树染胭脂。
惠风吹,暖阳迟。
山乡院落,欢宴又年时。
阿母倚门凝望久,人不见,泪沾衣。
东邻传语忽相催,打工儿,电话回。
乡音初改,慰母展双眉。
学得脱贫真本领,归故里,报春晖。
后记:时农家有电话者少,在外的人往往将电话打至较近的乡、村办公室或有电话的人家,故有“东邻传语”之说。然当时吾乡农民外出打工尚不普遍,且多从事极艰辛繁重的体力劳动。旧邻罗家一十六七岁的大男孩,在外地煤矿务工,时回家过年,曾让我细看已钻入其手背皮肤内的煤屑。我甚惊忧,问他知不知道“矽肺”,他一脸天真的笑,说,不知道。对当时农民能从被绝对束缚在土地上的状况中挣脱出来,我总体持欢迎态度,因此只写了“光明”的一面,后一直甚感惭愧和内疚。
四声标注
江城子 故乡行 其一 除夕
当代 · 蔡淑萍
梅花满树染胭脂。惠风吹,暖阳迟。山乡院落,欢宴又年时。阿母倚门凝望久,人不见,泪沾衣。东邻传语忽相催,打工儿,电话回。乡音初改,慰母展双眉。学得脱贫真本领,归故里,报春晖。